嘤鸣谷 星空漫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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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2022年从深圳回广西的交往经历。 深圳的雨季总带着化不开的潮湿,像一层无形的薄膜裹在皮肤上,连呼吸都带着黏腻的闷。我站在工地宿舍的铁窗边,看着玻璃上蜿蜒的水痕把远处的高楼扭曲成模糊的色块,手机在裤袋里震动,是亲戚发来的消息:“南宁这边工地缺人,工资准时,回来吧,离家也近。”指尖在屏幕上悬了很久,指甲无意识地抠着屏幕边缘的裂纹,最终还是敲下了“好”字。收拾行李那天,出租屋的水泥地被行李箱滚轮碾出单调的声响,十年深圳路,就这样被收进一个褪色的帆布箱里。 2022年4月30日的南宁,空气里飘着白玉兰的甜香,不像深圳的海风总带着咸腥。亲戚的工地在西乡塘区,临时搭建的板房宿舍还透着新切割的木材味,墙角的蜘蛛正忙着织网。白天跟着师傅们搬钢筋、搅砂浆,汗水浸透的工装被南国的热风反复烘干,在后背结出白花花的盐霜。晚上躺在硬板床上,听着远处夜市隐约的喧嚣和工友们此起彼伏的鼾声,心里空得像被挖走了一块。工友们总爱在饭桌上打趣:“在深圳挣了那么多,咋不带个女朋友回来?”我只能嘿嘿笑着往嘴里扒饭,滚烫的米饭噎在喉咙里,像吞了块烧红的铁。 那年夏天来得格外早,六月的南宁已经热得让人生出幻觉,柏油马路蒸腾着热气,远处的景物都在晃动。晚饭后躲在宿舍刷手机,风扇有气无力地转着,屏幕的光映在我汗津津的脸上。百无聊赖地划着社交软件,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滑过,直到一张带着酒窝的笑脸撞进眼里。照片里的女孩站在大学校门口,白T恤配牛仔短裤,帆布鞋上沾着草屑,身后的凤凰花正开得如火如荼。资料卡上写着“李妹貌,百色人,刚毕业”,距离显示只有三公里。鬼使神差地,我点了那个绿色的“打招呼”按钮,输入框里打了又删,最后只发了个简单的笑脸表情。 消息石沉大海了三天,我都快忘了这回事,那天刚收工洗完澡,手机突然亮了。“你也是广西的?”后面跟着个猫咪歪头的表情。我手忙脚乱地擦干手上的水,指尖在屏幕上飞快跳跃:“嗯,钦州的,在南宁做工地。”本以为会等来敷衍的回复,她却秒回:“工地很辛苦吧?我爸以前也在工地上搬过砖。”那天晚上,我们聊到手机发烫。她跟我说百色老家漫山遍野的芒果树,说爷爷总把最甜的桂七芒果留给她;我跟她讲深圳凌晨三点的街头,讲台风天工棚漏雨的窘迫。她的话语像夏夜的山风,带着草木的清香,吹散了我一身的疲惫和尘土。 第二次聊天时,她发来一张加班的照片。办公室灯火通明,她趴在堆满文件的桌上,头发乱糟糟地翘着,眼睛却亮晶晶的像藏着星星。“报表改到崩溃,突然好想吃烧烤啊。”我看着屏幕里她委屈的小表情,脑子一热回了句:“我请你吃吧,附近有家味道不错的。”她发来一连串惊讶的表情:“真的吗?你不怕我是骗子呀?”我发了个大笑的表情:“在南宁的地盘上,还能让你把我拐跑不成?” 约定的烧烤摊在她公司附近的巷子里,藏在一排老居民楼中间。我提前半小时到,摊主阿姨正在炭火上翻动着串串,油脂滴落的滋啦声和孜然的香气混在一起,勾得人胃里直叫。我点了她提过爱吃的烤茄子、掌中宝、鸡皮,还有几瓶冰镇的漓泉啤酒。傍晚的霞光把天空染成橘粉色,她穿着碎花连衣裙跑过来,额头上沁着细密的汗珠,发梢被风吹得微微飘动。“不好意思来晚了,老板临时加任务。”她在我对面坐下,手指紧张地绞着裙摆,脸颊红扑扑的像熟透的桃子。 烟火缭绕中,她的眼睛比照片里更亮。我说着工地上的趣事:老张师傅拌砂浆时把水泥当成面粉,小王干活时被蜜蜂蛰了屁股肿成馒头。她听得咯咯直笑,酒窝里像是盛着细碎的星光,连带着周围的烟火气都变得温柔起来。她说起刚入职的慌张,说第一次给领导汇报工作紧张到忘词,说同事姐姐偷偷塞给她的润喉糖。晚风带着烧烤的香气拂过,酒瓶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,我看着她被炭火映红的侧脸,心里某个坚硬的角落忽然软了下来,像被温水泡开的茶叶。 烧烤快吃完时,她忽然低下头,声音小得像蚊子哼:“我租的房子今晚停水了,能不能……去你那边洗个澡?”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,手里的啤酒瓶差点没拿稳。“可、可以啊,”我结结巴巴地说,“就是地方有点简陋,你别嫌弃。”她连忙摆手:“不会不会,能洗就行,我快臭死了。” 我的出租屋在工地附近的老小区,是亲戚帮忙找的一室一厅,墙皮有些剥落,家具都是最简易的款式。楼道里的声控灯接触不良,我跺了好几次脚,昏黄的灯光才勉强亮起。打开房门时,我紧张地把沙发上的工装外套扔到椅子上,她却好奇地打量着房间:“收拾得挺干净呀,比我那乱糟糟的出租屋好多了。”我指着浴室说:“热水器有点老,要多等会儿才有热水。” 她洗澡的时候,我在客厅坐立难安,手心全是汗。窗外的夜市渐渐热闹起来,叫卖声、笑声、摩托车引擎声混杂在一起,却衬得房间里格外安静。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像敲在我心上,每一声都让我的心跳更快几分。不知过了多久,水声停了。她穿着我的宽大T恤走出来,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肩上,发梢的水珠顺着脖颈滑进衣领,在锁骨处积成小小的水洼。“你家没有吹风机吗?”她用毛巾擦着头发,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。我这才反应过来,慌忙说:“我去楼下便利店给你买一个。”说着就要起身,她却拉住我的胳膊:“不用啦,自然晾干很快的,我头发短。”她的指尖温热,像一股电流顺着胳膊窜遍全身,我感觉脸颊瞬间烧了起来。 我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,屏幕上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,谁也没心思看。她的头发散发着淡淡的洗发水香味,混合着沐浴后的水汽,萦绕在我鼻尖。她偶尔偷偷看我一眼,发现我在看她又慌忙低下头,耳朵尖红得快要滴血。过了一会儿,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,揉着眼睛说:“今天起太早了,有点困。”我刚想说“那我给你找个毯子”,回头却发现她已经躺在了卧室的床上。粉色的床单是我妈临走前铺的,她蜷缩在床角,像只受惊的小鹿,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天花板。我的心跳得像要炸开,站在卧室门口进退两难。空气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,她忽然小声说:“床……床很大的。” 那天晚上的月光格外温柔,透过窗户洒进来,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树影。我躺在她身边,能清晰地闻到她发间的清香,感受到她身体的温热。她的呼吸有些急促,胸口微微起伏。不知道是谁先靠近谁,当唇齿相接的瞬间,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。她的手指紧紧抓着我的后背,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,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呜咽声。窗外的月光把她的脸照得朦胧,她的睫毛很长,颤抖着像蝴蝶的翅膀。在急促的呼吸和心跳声中,我仿佛听见了花开的声音,那些在深圳漂泊的孤寂、在工地奔波的辛苦,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了。 当一切平息下来,她趴在我胸口,手指无意识地在我皮肤上画着圈圈。“会不会……会不会怀孕啊?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我心里一紧,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说:“应该不会那么巧的,别担心。”她没说话,只是把脸埋得更深,身体还在微微发抖。 第二天醒来时,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房间,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金色的光带。她已经穿好了衣服,正坐在床边发呆,背影看起来有些单薄。我走过去想抱她,她却轻轻躲开了。“我要去买药。”她的声音冷冰冰的,没有一丝温度,和昨晚判若两人。我愣住了,昨晚的温情脉脉仿佛是一场幻觉。“一定要吃吗?”我小心翼翼地问,心里存着一丝莫名的期待。她转过身,眼睛红红的,带着未干的泪痕:“不然呢?我才刚毕业,工作都还没稳定。” 去药店的路上,我们一路无话。她走在前面,脚步很快,我跟在后面,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,说不出的难受。在药店门口,她停下来说:“你在这里等我吧,我自己进去就行。”我点点头,看着她走进药店的背影,心里空落落的。那天的阳光很刺眼,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。她出来的时候手里攥着一个白色的小药盒,紧紧捏着像是要把它捏碎。在公交站台告别时,她只是说了句“我走了”,就匆匆上了车,甚至没有回头看我一眼。公交车开走的时候,我看见她坐在靠窗的位置,侧脸对着窗外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 从那天起,我们的关系变得忽远忽近。她有时会秒回我的消息,跟我分享工作中遇到的趣事,吐槽难缠的客户;有时又几天不回消息,打电话也没人接,好不容易接通了,也只是说几句就匆匆挂断。我约她周末出来吃饭,她说要加班;约她去公园散步,她说要陪室友逛街;约她再去吃那家烧烤,她说最近上火。工地上的活越来越忙,我每天累得倒头就睡,可只要手机一响,还是会立刻弹起来看,生怕错过她的消息。工友们看出我的不对劲,打趣说:“小李是不是谈恋爱了?天天抱着个手机傻乐。”我只能笑笑,心里的苦涩却无人知晓。 接下来我连续一个月都找她网上聊天,我沉浸在爱情里,这感觉久违了,这一个月里每次周末我也约她见面,她也不肯见,当她第四次拒绝见面,我马上强迫自己清醒,强迫自己单方面脱离这情感状态,毕竟在此之前我已经经历了很多,所以我用三天就完全脱离这状态,回归了清醒。接下来我仍每天找她聊天,但是我已经无所谓了,爱怎样就怎样吧,在她身上我已经努力过了,得不到就算了。 过了几个月来到了2023年春天,她仍不肯见面,我最后一次约她见面,她说就不见,我说随你了,不久后我再次回到了深圳,我一心想回广西找个女人,原来不是努力就可以的。 我回深圳后偶尔还是会想起南宁,想起那家烧烤摊,想起那个公园的长椅。但心里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疼痛和遗憾,只剩下淡淡的怀念。我知道,那段经历虽然短暂,却教会了我很多。它让我明白,有些人只能陪你走一段路,有些回忆只能留在过去,但正是这些经历,构成了完整的人生。 2025年我再次去了一次南宁,晚上特意一个人去曾经和她一起逛过的公园,我点了一根烟,坐在那里发呆,更多是怀念与她的那一夜,但是我不伤感,我完全做到了拿的起放的下,只是可悲的是我始终没有一个稳定的对象。
  • 深圳的罗湖街头总是人潮涌动,尤其是在下班高峰期,行人们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种子,四散奔向各自的目的地。我站在一家手机店门口,焦急地看着手中已经自动关机的手机——电量耗尽得如此突然,就像生活中那些无法预料的转折。 "需要帮忙吗?"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身旁传来,我转头,看见一位穿着浅色连衣裙的女孩正微笑着看我。她皮肤白得几乎透明,在夕阳的余晖下泛着淡淡的光泽,身材高挑有型,站在人群中格外显眼。最吸引我的是她那种健康活力的气质,不像都市白领常见的那种疲惫感,而是带着一种自然的生命力。 "手机没电了,联系不上朋友来接我。"我有些尴尬地解释道,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口音可能暴露了我的外地人身份。 女孩的眼睛亮了一下:"我也是外地来的,苏州。你在等家人还是朋友?" "朋友,应该快到了。"我挠了挠头,突然灵光一闪,"对了,能借你手机用一下吗?我存个号码,等下联系他们。" 她犹豫了一下,但还是解锁了手机递给我。那一刻,我注意到她的指甲修剪得非常整齐,涂着淡淡的裸色指甲油,手腕上戴着一串细银链,简单却精致。 "我叫李..."我报上了自己的名字,虽然知道她可能不会记住这个来自广西的普通销售员。 "林雨晴。"她接过手机时,我们的手指短暂相触,她的皮肤冰凉而柔软,"你也是来深圳工作的吗?" 就这样,我们从手机没电这个尴尬的处境开始交谈,发现彼此都在金融行业工作,虽然具体公司不同。雨晴在一家银行上班,而我则在一家电子产品销售公司做销售代表。当我们发现都住在龙华附近时,雨晴说:"真巧,我家也在那边。" 她看了看手表:"我得走了,银行还有事。这是我的名片,如果你需要的话,可以随时联系我。"她递给我一张设计简洁的名片,上面只有她的名字、职位和联系方式。 我接过名片,指尖能感觉到纸张的质感很好:"谢谢,希望我们还能再见面。" "也许吧。"她笑了笑,转身融入了人流中。 那天晚上躺在床上,我盯着手机里新存的联系人"林雨晴"三个字看了很久。在深圳这个千万人口的城市里,人与人之间的相遇往往如流星划过夜空,短暂而难以捕捉。但雨晴的出现,却像是一颗特别明亮的星星,在我的记忆中留下了清晰的轨迹。 三天后,我鼓起勇气给她发了条短信:"嗨,林雨晴,还记得我吗?罗湖街头的手机没电男。今天下班后有空一起喝杯咖啡吗?" 消息显示已读,但过了将近二十分钟才收到回复:"记得你。今天可能不行,我有个客户会议。明天下午如何?我在福田有家常去的咖啡厅。" 我几乎从床上跳了起来,回复道:"明天下午三点,不见不散。" 第二天下午,我提前半小时到了那家位于购物中心的咖啡厅。透过落地窗,我看见雨晴准时出现在门口,她今天穿着一件白色衬衫搭配深蓝色铅笔裙,高跟鞋让她的身材显得更加修长。她的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,几缕碎发垂在脸颊两侧,更添了几分柔美。 "抱歉,路上有点堵。"她坐下时向我道歉,点了一杯拿铁。 "没关系,我也刚到。"我递给她一张纸巾,"擦擦吧,看起来有点热。" 雨晴接过纸巾,指尖不经意间碰到了我的手背,那一瞬间的触感让我心跳加速。我们聊起了各自的工作、家乡,以及初到深圳的经历。我发现雨晴不仅外表出众,谈吐也很得体,对生活有着独特的见解。 "你在银行工作一定很辛苦吧?"我问道,想起自己每天面对各种客户时的疲惫。 雨晴轻轻搅拌着咖啡:"确实不轻松,但我觉得很有意义。帮助客户规划财务,看着他们的资产增值,这种成就感是其他工作给不了的。" 我点点头,突然意识到自己对她了解得太少了:"你...有男朋友吗?" 雨晴抬起头,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。她笑了笑:"目前没有。你呢?" "也没有。"我感到一种莫名的紧张,"在深圳认识新朋友不容易,尤其是像你这样..." "这样什么?"她歪着头问,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。 "这样特别的人。"我脱口而出,随即为自己的直接感到懊恼。 出乎意料的是,雨晴并没有表现出不悦,反而笑了:"谢谢你的夸奖。我也觉得你很特别,不像我平时接触的那种..." "那种银行客户?"我开玩笑道。 "差不多。"她抿嘴一笑,"他们大多只关心利率和手续费。" 我们就这样聊了将近两个小时,直到咖啡厅的灯光渐渐暗下来,店员过来提醒我们打烊时间。走出咖啡厅时,夜风带着初夏的微凉拂过脸颊。 "我送你回家吧。"我说,虽然知道这可能有些冒昧。 雨晴犹豫了一下:"好吧,不过我家在龙华,可能有点绕路。" "没关系。"我帮她拉开电动车后座的门——那是我为了在深圳通勤买的二手电动车,虽然简陋但胜在方便。 坐在后座上,雨晴的双手轻轻搭在我肩膀上:"你骑车还挺稳的。" "在深圳开电动车是必备技能。"我笑道,感受着背后传来的温度,"对了,周末有空吗?我朋友开了家新餐厅,要不要一起去试试?" 雨晴想了想:"可以,不过我得先看看我的日程表。" 周末的餐厅位于华侨城附近,是一家地中海风格的餐厅,装修简约而温馨。雨晴穿着一件淡黄色的连衣裙出现时,我几乎移不开视线。她今天化了淡妆,睫毛膏让眼睛显得更大更有神,唇膏的颜色恰到好处地衬托出她的好气色。 "你今天真漂亮。"我不由自主地说出了心里话。 雨晴脸微微泛红:"谢谢,你也很精神。" 餐厅的食物确实美味,但更让我难忘的是与雨晴共度的时光。我们分享了各自童年的趣事,谈论着对未来的规划,甚至争论了关于电影口味的差异。当餐厅的灯光渐渐调暗,服务员开始收拾餐具时,我才意识到时间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。 "时间过得真快。"雨晴感叹道,"我得回去了,明天还要早起开会。" 我帮她叫了车:"我送你到路口吧,这里不好打车。" 坐在电动车后座上,夜风拂过脸颊,雨晴突然说:"今天很开心,谢谢你。" "我也是。"我轻声回答,心跳加速,"下周...还能见面吗?" "当然可以。"她答应得很爽快,"我期待下一次约会。" 接下来的几周,我们几乎每周都会见面。从咖啡厅到公园散步,从电影院到商场购物,我们的关系逐渐从陌生人变成了亲密的朋友。我发现自己越来越期待与她相处的时光,而雨晴似乎也享受着我们的约会。 一个月后的某个晚上,我们在我家楼下的小公园散步。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,形成斑驳的光影。雨晴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,头发随意地扎成一个马尾,看起来比平时更加放松。 "你知道吗,"她突然停下脚步,转身面对我,"自从认识你后,我觉得深圳没那么陌生了。" 我愣了一下,随即明白她的意思:"我也是。你让这座城市变得不一样了。" 雨晴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烁着温柔的光芒:"李,我有种感觉,我们之间可能会发展成...更特别的关系。"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,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:"你是说..." 她轻轻点了点头,然后主动向前迈了一步,我们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。那一刻,时间仿佛静止了。我鼓起勇气,轻轻握住她的手,然后慢慢将她拉近... 我们的初吻轻柔而羞涩,却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情感。当我们的嘴唇分开时,雨晴的脸颊泛着红晕,眼中闪烁着泪光:"我...我很高兴是你。" 我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与幸福:"我也是。" 从那天起,我们的关系正式确定下来。交往后的日子里,我们探索着彼此的身体与情感,在酒店、公园甚至偶尔在雨晴的公寓里度过亲密时光。每一次亲密接触都让我们更加了解对方,感情也越来越深。 记得有一次,我们去了东莞塘厦的一栋烂尾楼。那是个废弃的建筑工地,周围杂草丛生,建筑物内部阴暗潮湿,墙壁上爬满了藤蔓。雨晴却对这个地方产生了莫名的兴趣:"这里有种末日后的感觉,很特别。" 我们在楼道里摸索前进,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道光线。雨晴紧紧抓着我的手,既害怕又兴奋:"如果有人突然出现怎么办?" "那我们就一起跑。"我笑着回答,感受着她手心的汗水。 最终我们在楼顶找到了一个相对干净的平台。夜空中星星稀疏,但月光足够明亮。雨晴站在边缘,风吹起她的裙摆和头发:"这里真美,虽然破败但有种自由的感觉。" 我站在她身后,从后面环抱住她:"不管在哪里,只要有你在,就是最美的风景。" 雨晴转过身,我们的目光再次相遇。那一刻,无需言语,我们都知道彼此的心意。那一晚,我们在烂尾楼的楼顶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,身体的亲密与情感的交融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。 然而,随着时间的推移,交往一年后,我们的关系开始出现微妙的变化。最初的激情逐渐被日常琐事取代,雨晴开始抱怨我的工作太忙,没有足够的时间陪伴她;而我则觉得她变得越来越挑剔,对生活的要求越来越高。 "你能不能早点回来?"某个晚上,雨晴在电话里抱怨道,"我已经连续一周自己吃外卖了。" "对不起,今天有个重要客户,实在走不开。"我疲惫地回答,刚刚结束一场漫长的会议。 "又是客户,永远是客户。"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失望,"李,我们是不是变得太...平淡了?" 我叹了口气:"生活本来就是这样的,不是吗?工作压力大,大家都很累。" "但我觉得我们之间少了什么。"雨晴沉默了一会儿,"也许我需要一些空间。" 挂断电话后,我躺在床上,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。我知道我们的关系出现了问题,但却不知道该如何解决。也许就像雨晴说的,生活本身已经足够疲惫,我们不再有精力去经营一段感情。 就在这时,雨晴的工作出现了新的变化。她在银行的上司,一位已婚的中年男人张总,开始对她表现出异常的关注。起初只是工作上的指导,后来逐渐发展成私下的"关怀"。 "张总今天又约我吃饭了。"某个周末,雨晴在电话里告诉我,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,"他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谈。" "关于工作?"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。 "嗯...主要是关于升职的事。"雨晴停顿了一下,"他说如果我愿意私下多向他请教,机会会更大。" 我的心沉了下去:"雨晴,你知道他的家庭情况吧?" "当然知道,他妻子和孩子都在上海。"雨晴的声音突然变得冷淡,"但我需要这个机会,李。在银行,没有背景很难往上爬。" 我没有立即回应,因为我知道任何劝阻都可能被她视为不理解她的抱负。最终我只能说:"你自己决定吧,无论你怎么选择,我都会支持你。" 挂断电话后,我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。我知道雨晴面临的职场压力,也理解她对成功的渴望,但内心深处却无法接受她可能背叛我们的感情。 接下来的几周,雨晴变得越来越忙碌,经常加班到深夜。我们的见面次数明显减少,即使见面,她也总是心不在焉,手机不断有消息提示音响起。 "是工作上的事吗?"一次约会时,我忍不住问道。 雨晴迅速锁上手机屏幕:"嗯,张总催得紧。" 我没有再问,但心中的疑虑却越来越深。某个周末,我决定暗中观察她的行踪。通过她偶尔透露的信息和社交媒体上的蛛丝马迹,我推测她可能会去市中心的一家酒店见张总。 那天下午,我假装去朋友家,实际上却悄悄跟踪雨晴。当我看到她穿着那件我最喜欢的红色连衣裙,独自走进酒店大堂时,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。更令我震惊的是,几分钟后,张总也出现在酒店门口,两人一起走进了电梯。 我站在大堂的咖啡厅里,手颤抖着拿起手机,拍下了他们进入电梯的画面。那一刻,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崩塌。原来雨晴所谓的"工作应酬",不过是与已婚上司的秘密幽会。 接下来的几天,我像行尸走肉一般生活着。每天晚上,我都会查看雨晴的手机定位(我们曾为了安全共享过位置),确认她是否又去了那家酒店。结果令人心碎——几乎每个她声称加班的夜晚,她都出现在那里。 终于,在一个雨天的晚上,我决定面对现实。我直接去了那家酒店。 我站在酒店走廊上,心跳如雷。当看到雨晴从电梯里走出来,身上穿着我从未见过的性感睡衣时,所有的疑问都有了答案。她显然没料到会在这里遇见我,脸色瞬间变得苍白。 "你怎么在这?"她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。 我没有回答,只是冷冷地看着她。 "我们来谈谈。"声音平静得可怕。 最后在酒店停车场,雨晴抓住我的手臂:"李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..." 那一刻我的无比的失望,之后在情感上我的内心更强大了,以前我一直不理解年龄大的男人女人在情感上为什么都那么现实,为什么那么自私,原来一开始大家都是单纯的,只是吃了太多亏,最后发现自私原来才是最好的自我保护方式。
  • 深圳湾的风,吹散了我们的四季 2019年的深圳夏天,空气里飘着潮湿的热气,龙华区写字楼的空调永远在超负荷运转。我攥着刚签完的销售合同,手机在裤兜里震动起来,是那个在小软件上聊了三周的头像发来消息:“周末有空吗?前海湾地铁站见一面吧。” 指尖在屏幕上停顿了三秒,手心沁出细汗。我们在软件上从英语语法聊到广西米粉,她总说喜欢听我讲老家山间的萤火虫,我则着迷于她描述课堂上学生递来的匿名小纸条。她的头像是张逆光剪影,长发被风吹得飘起来,像极了我想象中江南女孩的样子。 初见:前海湾的月光 周六晚上七点,我提前半小时到了前海湾地铁站。出站口的风带着海的咸腥味,路灯把影子拉得老长。这里确实像她说的那样清净,零星几个行人拖着行李箱走过,远处跨海大桥的灯光在水面铺成金色的路。 她出现时,我正在低头踢脚下的石子。“是你吗?”声音细软,带着点浙江口音的糯。抬头的瞬间,我感觉整个世界的噪音都消失了——白色连衣裙,帆布包,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,几缕碎发贴在颈侧。路灯的光落在她脸上,能看到细小的绒毛,眼睛亮得像盛了星光。 “嗯,我是。”我紧张得忘了递出手里的奶茶,那是按她喜欢的三分糖少冰点的。她笑着接过,指尖碰到我的时候,两个人都像触电似的缩回了手。我们沿着海边的步道慢慢走,她说话时会微微歪头,讲到学生调皮的趣事会捂住嘴笑,肩膀轻轻抖动。 路过便利店时,她突然停下脚步:“要不要吃冰棒?”冰柜前她弯腰挑选,白色连衣裙的领口垂下,我赶紧移开视线,心跳快得像要撞破胸膛。她递来一支绿豆沙冰棒,自己选了草莓味的,包装袋上的草莓图案蹭到了嘴角,我伸手想帮她擦掉,手伸到半空又僵住。 她注意到我的窘迫,主动把脸凑过来:“这里吗?”温热的呼吸扫过我的指尖,我笨拙地擦掉那点红色痕迹,指尖残留着她皮肤的温度。那晚我们走了三个小时,从跨海大桥聊到各自的家乡,她脚磨出了水泡,我蹲下来想帮她看,她却红着脸把我拉起来:“不用啦,回去贴个创可贴就好。” 送她到公交站时,末班车刚好驶来。她上车前回头,隔着车窗对我挥手,白色连衣裙在夜色里像只将要飞走的蝴蝶。我站在原地,看着公交车变成远处的光点,手里还攥着她没吃完的半支草莓冰棒。 试探:宿舍楼下的猫 第二次见面,她约我去她学校附近的书店。她任教的初中在南山区,校门口有棵巨大的榕树,树荫能遮住半个操场。她穿着牛仔裤和简单的T恤,抱着几本教辅书从校门走出来,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她身上,像撒了把碎金。 “我们宿舍就在后面那栋楼。”她指着教职工宿舍的方向,声音压得很低,“不过不能带你上去,管理员看得严。”那天我们在学校附近的米粉店吃了晚饭,她学着我的样子加酸笋,被辣得直吐舌头,眼泪汪汪地抢我的冰啤酒喝。 回去的路上,她突然说:“周末晚上管理员不查寝,你……要不要来坐坐?”我的脚步猛地顿住,她赶紧低下头,耳朵红得要滴血:“就只是说说话,我宿舍有投影仪,可以看电影。” 那个周六的晚上,我像做贼一样溜进她的宿舍。老式楼梯间的声控灯随着脚步亮起来,她走在前面,帆布鞋踩在台阶上没声音。宿舍很小,却收拾得井井有条,书桌上摆着学生送的多肉,墙上贴满英语单词卡片。她从柜子里翻出干净的拖鞋,是粉色的兔子样式,“将就穿吧,这是我备着的访客拖鞋。” 投影仪在墙上投出暖黄的光,我们挤在小小的单人床上看老电影。她的头发蹭到我的肩膀,香气像某种清甜的水果。我试探着牵她的手,她没有躲,手指轻轻蜷缩起来,握住了我的指尖。电影演到一半,她靠在我肩上睡着了,呼吸均匀而轻浅。我不敢动,就那样维持着姿势,直到晨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。 沉溺:隐秘的温柔 从那天起,每个周末都成了我们的秘密。我总是在周五晚上下班后坐地铁去她学校,她会提前在宿舍楼下的便利店等我,手里拿着温热的关东煮。进宿舍前要先看管理员的窗户有没有亮灯,她教我听楼道里的脚步声,说哪个时间段最安全。 她的宿舍成了我的避难所。销售工作的压力、在深圳漂泊的孤独,都在推开门的瞬间烟消云散。我会帮她批改学生的作业,她则窝在我怀里备课,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格外安心。她做饭很拿手,简单的番茄鸡蛋面都能煮出甜味,我总抢着洗碗,看她靠在厨房门口笑我笨手笨脚。 周末的白天,我们很少出门。她喜欢赖床,我就在她睡着时悄悄起来,去楼下买她爱吃的生煎包。阳光好的时候,我们会把被子抱到天台晒,她站在晾衣绳前整理被单,风把她的长发吹起来,我从背后抱住她,能闻到阳光和她洗发水混合的味道。 在宿舍里,她总是很放松。我喜欢看她穿着我的宽大T恤走来走去,领口滑到肩膀,露出精致的锁骨。她会在我看书时突然凑过来亲我的脸颊,然后红着脸跑开;会在我讲冷笑话时翻白眼,却还是笑着说“再讲一个”。我们在小小的空间里做各种幼稚的事,用投影仪看恐怖片时她吓得钻进我怀里,却又忍不住从指缝里偷看;用小电锅煮火锅,被油烟呛得咳嗽,却笑得停不下来。 她身上有种矛盾的温柔。在课堂上是端庄的老师,在我面前却会撒娇耍赖。她会因为我忘记买她爱吃的草莓而撅嘴,却在我道歉时立刻抱住我说“逗你的”;她会认真纠正我普通话里的广西口音,却又在我学她讲浙江话时笑得直不起腰。我喜欢看她备课的样子,眉头微蹙,笔尖在教案上飞快地写,阳光落在她纤长的手指上,美得像幅画。 有次我突发奇想,要在她宿舍做饭。我们偷偷从超市买了食材,在小小的电煮锅里炖排骨。香气飘到楼道里,她紧张得每隔五分钟就去门口听动静。排骨炖好时,我们蹲在地上用一个大碗分着吃,她吃得满嘴是油,我伸手帮她擦掉,她突然抬头亲了我的嘴角,带着排骨的香味。 放纵:夜色下的疯狂 相处久了,小心翼翼的甜蜜里开始掺杂着汹涌的欲望。她总是被动的,却会在我靠近时闭上眼睛,睫毛轻轻颤抖。第一次在宿舍里拥抱,她的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,却还是努力放松下来,手环住我的腰。我喜欢她的顺从,喜欢她在我进攻时既羞怯又期待的眼神,像只受惊却不逃跑的小鹿。 她学校附近有片荒废的操场,晚上很少有人去。有次我们吃完饭散步到那里,月光把铁丝网的影子投在地上。她穿着我的外套,手插在口袋里,哼着不知名的小调。我从背后抱住她,外套下的身体柔软而温暖。欲望像野草般疯长,我吻她的颈侧,她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。 那天晚上,我们就在操场角落的阴影里放纵了自己。她的手紧紧抓着我的后背,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,压抑的呻吟被风吹散在夜色里。结束后她靠在我怀里哭了,不是难过,是混杂着羞耻和欢愉的复杂情绪。我帮她整理好衣服,擦掉她脸上的泪,她却突然笑了,说“像做了场荒唐的梦”。 从那以后,我们开始迷恋这种隐秘的刺激。有时是在晚归的地铁口,躲在广告牌后面快速亲吻;有时是在公园的长椅上,趁着夜色做些亲昵的举动。最疯狂的一次,是在海边的栈道。那天涨潮,海风很大,我们沿着无人的礁石走,海浪拍打着岸边,发出轰鸣的声音。 欲望上来时,谁都没控制住。她的裙子被卷到腰间,我的手按在她身后的礁石上,冰冷的石头硌得生疼,却抵不过身体的滚烫。海浪退去时,远处突然传来手电筒的光,有人在喊“那边是不是有人”。我们吓得魂飞魄散,她慌乱中找不到被风吹掉的内裤,我赶紧脱下外套裹住她,两个人光着脚在沙滩上狂奔。 跑出去很远才敢停下,躲在礁石后面喘气。她的头发乱得像草,脸上沾着沙子,却突然指着我笑起来:“你的裤子拉链没拉好。”我低头一看,脸瞬间红透,她笑着帮我拉好拉链,手指碰到皮肤时,两个人都安静下来。月光下,她的眼睛亮晶晶的,我们抱着彼此,听着海浪声,像两个偷尝禁果的孩子。 暴露:惊魂一刻 那次被发现的经历并没有让我们收敛,反而让欲望的火焰烧得更旺。我们开始寻找更隐蔽的角落,像两只警惕却贪婪的野兽。她学校后面有片荔枝林,夏天枝叶茂密,能把两个人完全藏起来。有次周末下午,我们借口去摘荔枝,在树林深处做了荒唐事。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,落在她汗湿的皮肤上,像碎钻一样闪烁。她的头靠在树根上,头发散开铺在草地上,嘴里咬着自己的衬衫下摆,怕发出声音。我喜欢看她这副模样,端庄的女老师在野外卸下所有防备,任由我肆意掠夺。 突然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,是附近的村民在巡逻。我们吓得瞬间僵住,她的眼睛瞪得溜圆,手忙脚乱地想穿衣服。可越是着急越出错,她的裙子被树枝勾住,我的裤子卡在脚踝处。脚步声越来越近,手电筒的光在树叶间晃动。 “谁在那里?”有人喊了一声。她吓得浑身发抖,死死抓住我的胳膊。我急中生智,拉着她躲到粗壮的树干后面,用茂密的枝叶挡住身体。巡逻的人在附近停留了几分钟,手电筒的光扫过我们藏身的地方,却没发现异常。等脚步声远去,我们才敢大口喘气,两个人都没穿衣服,就这样抱着蹲在地上,心脏跳得快要炸开。 “完了,他们会不会再来?”她带着哭腔问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我帮她擦掉脸上的泥土,吻她颤抖的嘴唇:“没事了,我们现在就走。”穿衣服时才发现她的膝盖被石头硌破了,渗出血珠。我蹲下来背她,她趴在我背上,手臂紧紧圈住我的脖子,热气吹在我的耳廓:“李哥,我们是不是太疯狂了?” “是,但我喜欢和你一起疯狂。”我背着她走出荔枝林,阳光刺眼,她把脸埋在我颈窝,不敢抬头。那天回去后,她在宿舍里对着镜子涂碘伏,膝盖上的伤口像朵丑陋的花。我从背后抱住她,她转身吻我,带着碘伏的药味,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热烈。 同居:烟火人间 交往半年后,她的宿舍越来越容不下我们的甜蜜。管理员开始怀疑每周都来的“访客”,有次差点在楼道里撞见我。她提议同居,说学校附近有个老旧小区,房租便宜,离她上班的地方也近。 找房子那天是个雨天,我们撑着一把小伞在巷子里穿梭。墙壁上爬满青苔,电线像蜘蛛网一样缠绕在半空。房子很小,一室一厅,却有个朝南的阳台。她站在阳台上,雨丝落在她头发上,笑着说:“就这里吧,阳光好的时候能晒被子。” 搬家那天,她的父母寄来了一大箱东西,打开一看全是吃的——真空包装的笋干、腌好的腊肉、还有她最爱吃的浙江年糕。我看着她一样样把东西塞进冰箱,突然有了家的感觉。她从箱子底翻出个粉色的保温杯,“这是我妈给我寄的,说喝热水对身体好。” 同居生活充满了烟火气。我早上要早起赶地铁去龙华上班,她会比我更早起来煮早餐,白粥配咸菜,是她学着做的广西口味。晚上我回来时,她要么在备课,要么在厨房忙碌,油烟机嗡嗡作响,锅里飘出饭菜的香味。 我们在小小的客厅里铺瑜伽垫做运动,她总说我动作不标准,拿着手机里的教程纠正我的姿势。她备课累了,会趴在我背上让我做俯卧撑,说这样“一举两得”。晚上睡觉前,她喜欢枕着我的胳膊,听我讲白天工作遇到的趣事,我则听她吐槽调皮的学生,在她讲英语语法时故意捣乱,被她笑着拍打。 刚开始我们很小心,抽屉里永远备着避孕套。她总说等稳定了再说,我知道她是担心意外。可爱情里的分寸感,总会在某个温柔的瞬间崩塌。有次周末早上,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,她趴在我胸口看书,头发散在我肚子上。欲望悄无声息地蔓延,我们忘了所有顾虑,在晨光里放纵地拥抱彼此。 “没关系,”她在我耳边轻声说,“我相信你。”那天我们没有做任何防护措施,身体的贴合带着前所未有的亲密。结束后她靠在我怀里,手指在我胸口画圈,“如果有了宝宝怎么办?”我握住她的手,放在唇边亲吻:“那就生下来,我娶你。” 裂痕:现实的重量 不再避孕的日子里,甜蜜中多了份隐秘的期待。我们开始留意婴儿用品,路过母婴店时会忍不住进去逛,她指着小小的婴儿鞋说“这个好可爱”,眼睛里闪着温柔的光。她开始学着做孕妇餐,说提前练习总是好的,却在我笑话她想太多时红着脸打我。 2020年的秋天来得突然,深圳的风有了凉意。她月经推迟了两周,整天坐立不安。我们去药店买了验孕棒,在出租屋的卫生间里等待结果。两条红杠出现时,她的手一抖,验孕棒掉在了地上。我抱住她,能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,“别怕,有我呢。” 她哭了,是喜悦又恐惧的眼泪。那天晚上,我们躺在床上规划未来,她说要把父母接来深圳看看,说要攒钱换个大点的房子,说要给宝宝起个好听的名字。我紧紧抱着她,觉得人生第一次有了明确的方向,不再是那个在深圳漂泊的孤魂。 她给家里打电话时,我在客厅里来回踱步。隐约能听到电话那头激烈的争吵声,她的声音从一开始的温柔解释,慢慢变成了哽咽。挂电话后,她脸色苍白地坐在沙发上,“我爸妈不同意。” 她父母第二天就坐飞机来了深圳。在小区楼下的茶馆里,她父亲把我递过去的烟扔在地上,“我们家不可能让女儿嫁给你这样的人。”他说她是名牌大学毕业,家境优渥,而我只是个没房没车的销售,还是个广西农村出来的打工仔。“你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,”她母亲哭着说,“这孩子不能要,会毁了她一辈子。” 我试图解释,说我会努力赚钱,会对她好,可他们根本不听。她父亲拍着桌子威胁,说如果不打胎,就断绝父女关系。那天的谈判不欢而散,她被父母强行带回了出租屋,我站在茶馆外的秋风里,像个被抽走灵魂的木偶。 破碎:无法回头的路 接下来的日子成了煎熬。她父母寸步不离地看着她,没收了她的手机,断了我们所有联系。我每天下班后都去她学校附近等,希望能看到她一眼。一周后,我终于在学校门口等到了她,她瘦了很多,眼睛红肿,看到我时眼泪瞬间涌了出来。 “对不起。”她哽咽着说,手里紧紧攥着衣角。她父母跟在后面,脸色铁青。我想冲过去,却被她父亲拦住。“别再来骚扰她了,”他推了我一把,“我们下周就带她回浙江打胎。” 那天晚上,她趁父母睡着,偷偷用备用手机给我发了消息:“李哥,忘了我吧。我们不合适,从来都不合适。”我打电话过去,只响了一声就被挂断。再打过去,已经是关机状态。 我疯了一样跑到她的出租屋,房东说他们已经退租了,东西都搬走了。打开空荡荡的房间,阳台上还挂着我们一起买的情侣毛巾,书桌上有她没看完的教案,冰箱里还有半盒她爱吃的草莓。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,看着墙上我们贴的合照,照片里的她笑得那么甜,靠在我肩上,眼里全是爱意。 一周后,我收到了她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,只有一张医院的缴费单,和一句“对不起,宝宝没了”。我打电话过去,永远是无人接听的状态。她的头像换成了灰色,小软件上的账号也注销了。
  • 深圳夏夜纪事 第一次在深圳前海湾地铁站见到她时,晚风正卷着海腥味掠过玻璃幕墙。我站在出口的路灯下数第二十三片飘落的凤凰花瓣,她抱着教案从旋转门里走出来,白色连衣裙被风掀起的弧度像只振翅的蝴蝶。那是四月末的晚上,地铁末班车刚驶过跨海大桥,站台里的广播声还没散尽,她站在光晕里朝我挥手,手腕上的银镯子晃出细碎的响。 “你比照片里高。”她先开了口,声音软乎乎的带着浙江口音,尾音像被温水泡过。我接过她手里的帆布包,指腹擦过她温热的指尖,她触电似的缩了缩手,耳尖却悄悄红了。前海湾的夜总是格外清净,跨海大桥的灯光在水面铺成金色长廊,我们沿着海岸线慢慢走,影子被路灯拉得忽长忽短。她讲学校里调皮的学生,说讲台下总有个男生偷偷画她的侧脸,我讲跑业务时遇到的奇葩客户,说有次为了签单在酒桌上喝到胆汁都快吐出来。海风掀起她的长发,发梢扫过我的脖颈,痒得心里发慌。 第二次见面我直接开车去了她学校。龙华到南山的晚高峰堵得厉害,等我把车停在梧桐树下的教职工通道,晚自习的铃声刚响过。她穿着浅蓝色校服外套从教学楼跑出来,手里还攥着半截粉笔,见到我时眼睛亮了亮,飞快地左右看了看,拉着我的手腕钻进副驾驶。“你怎么来了?”她的呼吸还带着急促,发间沾着粉笔灰,我伸手替她拂掉,指尖触到她温热的耳廓,她突然就不说话了,只是低着头抠校服上的纽扣。那天我们没敢走远,就在学校附近的小吃街吃了碗麻辣烫,她不能吃辣,嘴唇被红油浸得通红,小口小口地抿着冰可乐,睫毛上还挂着汗珠。 第三次见面我送她回宿舍时,在楼梯口拦住了她。老式教职工宿舍楼没有电梯,声控灯在我们头顶忽明忽暗,我把她困在墙壁和胸膛之间,鼻尖抵着她的额头。“做我女朋友吧。”我的声音在空荡的楼道里发颤,她的呼吸瞬间乱了,手指紧紧抓着我的衣角。几秒钟的沉默像一个世纪那么长,直到声控灯再次熄灭,她才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声音小得像蚊子哼。我低头吻下去时,尝到她唇齿间淡淡的薄荷牙膏味,楼道里的风从窗户钻进来,带着白玉兰的甜香,把我们的影子吹得缠成一团。 确定关系后的第一个周末,我买了一大袋零食闯进她的宿舍。老式单元房被她收拾得温馨,书桌上摆着学生送的多肉,墙上贴满英语单词卡片,阳台上晾着她的白色连衣裙。我从背后抱住正在切水果的她,下巴搁在她发顶,闻到洗发水混着阳光的味道。她手里的水果刀晃了晃,切片的苹果滚落在地,转身时脸颊贴在我胸口,能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心跳声。那天晚上我没走,她的单人床窄得可怜,我们侧躺着说话,直到月光爬上她的睫毛,她打了个哈欠往我怀里缩了缩,像只找到暖窝的猫。 从此每个周末都成了秘密行动。我总是等到教职工都回家了,才戴着鸭舌帽溜进她的宿舍。她会提前在阳台的晾衣绳上挂件男士外套,那是我们约定的暗号,意思是“安全”。第一次在她宿舍过夜时我格外紧张,半夜听到走廊里传来脚步声,吓得差点钻进床底,她却被我慌张的样子逗笑,捂住我的嘴在我耳边轻声说:“是宿管阿姨查水电表呢。”她的呼吸带着温热的水汽,吹得我耳根发烫,黑暗中能看到她亮晶晶的眼睛,像盛着前海湾的星光。 在宿舍里的日子总是黏糊糊的。清晨她去上课前会给我留好早餐,豆浆杯上用马克笔写着“记得热”,我趴在窗边看她穿着高跟鞋走过操场,晨光洒在她身上,连步伐都透着温柔。等她走远了我才敢起床,把她的教案摊在桌上假装备课,其实眼睛一直盯着墙上的时钟,算着她下课的时间。午后阳光透过纱窗落在地板上,我们会在地毯上做拉伸,她教我练瑜伽的呼吸法,我却总在她弯腰时从背后偷袭,把她压在柔软的垫子上亲吻,直到她笑着求饶说“下午有教研会”才肯罢休。 她的身体像春天的藤蔓,总是在我触碰时轻轻战栗。我喜欢看她被吻到泛红的眼角,喜欢听她压抑在喉咙里的轻吟,喜欢她明明害羞得不行,却还是会主动勾住我的脖颈。有次我们在阳台晾衣服,她踮脚够晾衣绳时,连衣裙的领口滑下来,露出精致的锁骨,我从背后环住她的腰,手指顺着脊椎轻轻往下滑,她的身体瞬间绷紧,手里的衣架“哐当”掉在地上。那天下午我们没再管散落的衣服,阳光把窗帘染成金色,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我的后背,在寂静的宿舍里,只有彼此的喘息声和窗外的蝉鸣。 真正的放纵总是发生在夜晚的街头。我们不敢去人多的商场,总是开着车往偏僻的海边或者公园钻。第一次在外面失控是在红树林公园的停车场,那天刚下过雨,车窗上蒙着层水汽。我把车停在最角落的树荫下,她正低头系安全带,我突然倾身吻住她,她的反抗很快就变成了迎合,手指胡乱地扯着我的衬衫纽扣。车窗外偶尔有晚跑的人经过,脚步声由远及近又慢慢消失,她吓得捂住嘴,眼睛里却闪着兴奋的光,像偷尝禁果的亚当夏娃,在黑暗中放肆地沉沦。 后来我们发现了更多隐秘的角落。前海石公园的观海平台有段废弃的栈道,涨潮时海浪会拍打着礁石,我们就躲在锈迹斑斑的护栏后面,海风掀起她的裙摆,咸涩的空气里混着她身上的栀子花香。有次正吻得难舍难分,突然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,她吓得缩进我怀里,紧紧捂住嘴不敢出声,直到那对散步的老夫妻走远,才敢在我胸口闷闷地笑,睫毛上沾着的海水打湿了我的衬衫。 最疯狂的一次是在梧桐山的盘山公路。那天我们看完日出往回走,清晨的山雾还没散尽,我把车停在急转弯的观景台,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,只有山风穿过松林的呼啸。她刚解开安全带就被我按在副驾驶座上,座椅被我调得尽可能放倒,山雾从半开的车窗钻进来,沾在她汗湿的额发上。她的裙子被卷到腰间,白皙的小腿搭在我的肩膀,嘴里咬着自己的围巾不敢出声,只有身体诚实的颤抖暴露了所有情绪。阳光穿透晨雾洒进来时,我看到她眼角的泪光,伸手替她擦去,她却突然用力抱住我的脖颈,在我耳边说“好喜欢”,声音哑得不成样子。 我们像两只偷情的野猫,总在无人的角落释放汹涌的爱意。有次在学校附近的小巷子里,她刚上完晚自习,我靠在墙上等她,路灯把我们的影子叠成一团。她刚走到我面前就被我拽进怀里,后背抵着冰凉的砖墙,她的教案散落一地,英语课本摊开在“love”那个单词上。巷口偶尔有学生经过,自行车的铃铛声由远及近,她紧张得抓住我的手臂,指甲几乎嵌进肉里,却在我要松开时反而抱得更紧。那天她的口红蹭得我下巴都是,校服外套被扯得歪歪扭扭,巷子里的玉兰花瓣落在我们纠缠的发丝间,带着甜腻的香气。 在宿舍过夜的日子越来越频繁。我开始熟悉她宿舍的每一寸气息,知道她枕头下总藏着颗水果糖,知道她半夜会无意识地往我怀里钻,知道她被惊醒时会像小猫一样哼唧。有次周末下雨,我们一整天都没出门,在房间里开着暖黄的灯看电影,她窝在我怀里啃薯片,碎屑掉在我的肚子上,她就低下头一片一片捡起来吃掉,睫毛扫过皮肤时痒得我哈哈大笑。后来电影演了什么都忘了,只记得她的嘴唇软软的,带着番茄味的咸香,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,房间里的温度却越来越高。 她总是在我进攻时羞涩地退让,却又在某个瞬间突然变得主动。有次我在厨房帮她洗碗,她从背后抱住我,脸颊贴在我沾着泡沫的后背上,轻声说“今天不想做晚饭了”。我转过身时,看到她眼里的水光,那是我从未见过的妩媚,像被月光浸润过的玉石。那天我们把碗筷扔在水槽里,在客厅的地毯上亲吻,她的手指穿过我的头发,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,我突然意识到,这个看似被动的女孩,早已在我心里筑好了巢穴,只等我一步步深陷。 夏夜的深圳总是潮湿而漫长。我们会在凌晨溜出宿舍,沿着学校的围墙散步,月光把树影投在地上,像幅流动的水墨画。她穿着我的宽大T恤,裙摆扫过脚踝,手里攥着我的手机,屏幕上是刚买的避孕套订单。“你胆子越来越大了。”她嗔怪地瞪我一眼,嘴角却扬着笑意,我抓住她的手腕按在围墙上,吻住她带着笑意的嘴唇,围墙外传来青蛙的叫声,草丛里的虫鸣此起彼伏,像在为我们的秘密伴奏。 在外面约会时我们总是格外放肆。有次去大鹏新区看海,把车停在无人的沙滩上,海浪拍打着礁石,夜色浓稠得像化不开的墨。我把后排座椅放倒,铺上山楂味的野餐垫,她刚躺下来就被我压在身下,咸涩的海风从车窗钻进来,吹得她的长发乱舞。她的连衣裙被海风掀起,月光照在她白皙的皮肤上,像撒了层碎钻。远处传来渔船的马达声,她突然搂住我的脖颈,在我耳边说“快点”,声音里带着颤抖的渴望,那一刻我觉得整个世界都静止了,只剩下海浪声和彼此急促的呼吸。 我们像两只贪恋欢愉的野兽,在城市的隐秘角落释放着汹涌的爱意。在龙华区的城中村小巷,在南山区的滨海公园,在福田区的写字楼地下停车场,都留下过我们纠缠的痕迹。她总是在事后红着脸整理衣服,却会在我开车时偷偷牵我的手,指尖划过我掌心的纹路,留下细碎的痒。有次在路边的隐蔽角落完事后,她靠在我怀里系鞋带,突然抬头问我“会不会觉得我很坏”,我捏了捏她泛红的脸颊,说“坏得刚好,坏得我喜欢”,她笑着捶我的胸口,眼泪却落在我的手背上,温热得像夏天的雨。 在她宿舍过夜的清晨总是格外温馨。我会在她起床前把早餐做好,煎得两面金黄的荷包蛋,温在锅里的牛奶,还有切好的草莓摆在白瓷盘里。她穿着睡衣从卧室走出来,头发乱糟糟的,眼睛还带着惺忪的睡意,看到餐桌上的早餐时,眼睛会弯成月牙。“今天有早读。”她小口喝着牛奶,睫毛上还挂着困意,我从背后抱住她,下巴搁在她发顶,闻着她头发里的香气,心里像被温水泡过一样柔软。这样的清晨总是很短暂,她要赶在七点半前到教室,我要在教职工上班前溜出宿舍,我们像偷来的时光,每一秒都格外珍贵。 八月的台风天我们被困在宿舍。窗外狂风呼啸,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玻璃上,整个世界都笼罩在灰蒙蒙的水汽里。我们把沙发搬到窗边,裹着同一条毛毯看台风过境,她靠在我怀里读诗,声音软软的,像被雨水浸泡过的棉花。“你来人间一趟,你要看看太阳,和你的心上人,一起走在街上。”读到海子的诗时,她突然停下来,抬头看我,眼睛里的水光比窗外的雨还要亮。我吻掉她眼角的水汽,手指穿过她潮湿的发丝,那一刻我觉得,就算台风把整个世界都吹翻,只要能抱着她,就什么都不怕。 台风过后的第一个周末,我们去了梧桐山。山路被雨水冲刷得格外干净,空气里弥漫着草木的清香。爬到半山腰时她累得走不动,我蹲下来要背她,她红着脸左右看了看,还是小心翼翼地趴在我背上。她的胸口贴着我的后背,呼吸温热地洒在我颈窝,双手紧紧搂着我的脖子,像只害怕掉落的小猫。下山时遇到她的同事,她吓得差点从背上跳下来,我却故意放慢脚步,笑着和对方打招呼,感受到背上的人在偷偷掐我的腰,心里却甜得像吃了蜜。 九月开学后她变得忙碌起来,要带新生,要准备公开课,晚自习的时间也越来越长。我去宿舍找她的次数变少了,但每次去都格外珍惜。她会在批改作业的间隙抬头看我,眼睛里带着疲惫,却在我走过去时放下红笔,主动凑过来亲吻我的嘴角。有次我等她到深夜,她带着一身粉笔灰和学生的作业本回来,累得连脱鞋的力气都没有,我把她抱到床上,替她脱掉高跟鞋,按摩着她酸痛的脚踝,她闭着眼睛哼唧,像只被安抚的小猫。那天晚上我们没有做激烈的运动,只是抱着彼此睡觉,她的头枕在我胳膊上,呼吸均匀而绵长,我听着她的心跳声,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。 但欲望总是在不经意间汹涌。有次她公开课结束,我去学校接她,她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一步裙,长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,站在讲台上的样子干练又温柔。等学生和同事都走了,我锁上教室的门,从背后抱住正在收拾教案的她,下巴抵在她发顶的丸子头上。“今天表现很好。”我吻着她的耳垂,手指解开她衬衫的纽扣,她的身体瞬间绷紧,却没有推开我,只是轻声说“别在这里”,声音里却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。那天我们在空荡的教室里,在黑板上“Welcome”的粉笔字下,完成了一场紧张而刺激的欢愉,窗外的夕阳透过窗户,把我们的影子投在黑板上,像幅暧昧的剪影画。 我们的约会地点越来越隐蔽。知道哪家商场的消防通道最僻静,知道哪个公园的小树林最茂密,知道哪条海岸线的礁石最适合躲藏。有次在科技园的写字楼停车场,刚完事儿就听到电梯门打开的声音,她吓得钻进后排座椅,用外套蒙住头,我整理着衣服应付巡逻的保安,心脏跳得像要炸开。保安走后,她从外套里探出头,头发乱糟糟的,脸上却带着劫后余生的笑意,我凑过去吻她,尝到她嘴角的甜味,那是藏在口袋里的水果糖融化后的味道。 在宿舍的夜晚总是格外缠绵。她会在备课的间隙突然抱住我,脸颊贴在我后背上,轻声说“好想你”,我放下手里的书,转过身把她抱起来,走向卧室的方向,她会搂住我的脖子,在我耳边呵气如兰,说“明天没早课”。那些夜晚,月光总是格外温柔,透过纱窗洒在地板上,像铺了层银色的纱,她的呼吸带着温热的水汽,睫毛扫过我的皮肤,留下细碎的痒。我们像两棵缠绕的树,在寂静的房间里生长、交融,把彼此的气息刻进骨血里。 十月的深圳开始有了凉意。我们会在周末去莲花山公园晒太阳,她躺在野餐垫上看书,我枕着她的腿打盹,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她脸上,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。有小孩跑过踢飞了我的矿泉水瓶,她笑着去捡,白色的毛衣被风掀起,露出腰间的皮肤,我突然从背后抱住她,在她耳边说“回家吧”,她红着脸点点头,收拾东西的手却在微微颤抖。那天我们提前回了宿舍,关上门的瞬间就紧紧抱在一起,窗外的秋风卷起落叶,房间里的温度却越来越高,毛衣和衬衫散落一地,像被秋风扫落的树叶。 在外面“野”的次数越来越多。我们发现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,总是在深夜去买关东煮,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街景,她会把鱼丸喂到我嘴里,自己小口喝着海带汤,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。有次喝完汤我拉着她钻进便利店后面的小巷,月光照在湿漉漉的地面上,她的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壁,呼吸急促地说“这里会有人的”,却在我吻下去时紧紧搂住我的脖颈。便利店的灯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她的指甲掐进我的后背,带着压抑的轻吟,那一刻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只剩下我们两个人,和巷子里飘来的关东煮香气。 她宿舍的书桌上渐渐有了我的痕迹。我的剃须刀放在她的护肤品旁边,我的T恤挂在她的晾衣绳上,我的打火机压在她的英语教案下。有次她的同事来借教案,我吓得躲在衣柜里,听着外面的说话声,闻到她身上熟悉的栀子花香从门缝钻进来,心里又紧张又甜蜜。等同事走后,她打开衣柜门,看到我憋红的脸忍不住笑出声,我把她拉进衣柜,在狭小的空间里吻她,衣柜里的樟脑丸味道和她的香水味混在一起,成了我们秘密的味道。 十二月的深圳下起了罕见的冷雨。我把车停在她宿舍。 未完待续。。。
  • 深圳湾的风,吹过两年温柔与痛 第一次在深圳前海湾地铁站见到她时,晚风正带着海的潮气掠过滨海大道。我站在C出口的路灯下,看着她从扶梯上慢慢走下来,白色连衣裙被风掀起细小的弧度,手里攥着半旧的帆布包,像株刚被月光洗过的玉兰。那是2022年的深秋,我在龙华做销售刚满三年,她刚从浙江老家来深圳的初中教英语,我们在社交软件上聊了三周,终于决定见一面。 她比照片里更白,眉眼清浅,说话时总带着点南方姑娘特有的软糯尾音。我提前订了附近的咖啡馆,她却说想走走,于是我们沿着地铁站外的海滨步道慢慢晃。那晚的前海湾异常清净,除了偶尔驶过的货车,只有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。我问她为什么来深圳,她说喜欢南方的冬天,不用裹成粽子。我笑她傻,深圳的湿冷是钻骨头的,她却歪着头看我,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,轻轻踩在我的影子上。 回去的路上我送她到公交站,等车时她低头踢着脚下的石子,我突然说:“下次见面,我带你去吃龙华那家广西米粉吧?”她猛地抬头,眼里闪过一丝惊讶,随即轻轻点头,耳尖在路灯下泛着红。公交车来的时候,她上车前回头看我,风吹乱了她的刘海,我突然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。 第二次见面是周末,我提前半小时到她学校附近的商场等她。她穿着米色风衣,手里抱着几本教案,见到我时把教案往身后藏了藏,像个怕被老师发现小动作的学生。那天我们从下午逛到深夜,在城中村的小巷里吃麻辣烫,她不能吃辣,却抢着尝我碗里的鱼丸,辣得直吐舌头,我递过去的矿泉水瓶被她攥得变了形。送她回学校宿舍时,走到教职工楼下,她突然说:“我们学校宿舍管得不严。”我愣了一下,她已经转身跑上楼梯,跑到二楼时又探出头,冲我挥了挥手。 那之后我的进攻开始变得密集。每天早上七点准时发“早安”,晚上不管应酬到多晚,都要跟她视频半小时。她课多,经常要批改作业到深夜,我就买了保温桶,煮了广西老家的红糖姜茶,下班后从龙华横穿整个深圳送到她学校门口。第一次送姜茶时,她站在门卫室的灯光下,接过保温桶的手指微微发抖,我看着她小口小口地喝,蒸汽模糊了她的眼镜片,突然伸手帮她摘了下来。她的睫毛很长,像受惊的蝶翼,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。 大概见面第五次,我在她宿舍过夜了。那是个周六,我们在市区看了场晚场电影,散场时已经十一点多。她宿舍在教职工楼三楼,楼梯间的声控灯坏了,我们摸着黑往上爬,她的手紧紧抓着我的胳膊,指甲几乎嵌进我的皮肉里。打开宿舍门的瞬间,我闻到淡淡的栀子花香,她的宿舍很小,一张单人床,一张书桌,墙上贴着学生送的手抄报,书桌上摆着小巧的加湿器,正冒着细细的白雾。 她给我找拖鞋时,我从身后抱住了她。她的身体瞬间僵住,然后慢慢放松下来,头顶抵着我的下巴,发丝蹭得我脖子发痒。那晚我没走,她的单人床很小,我们侧躺着,她的背紧紧贴着我的胸口,我能清晰地听到她的心跳,像揣了只不安分的小兔子。凌晨时她翻身过来,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看我,我低头吻她的额头,她突然伸手勾住我的脖子,把脸埋进我的颈窝。 从那以后,每个周末我都往她宿舍跑。周五晚上下班后,我会先回龙华的出租屋换身干净衣服,再买些菜和水果,装作路过的样子去她学校。宿管阿姨认识我后,每次见我都笑眯眯地问:“来看李老师啊?”我就笑着递上水果,说:“阿姨您也尝尝。”上楼梯时要轻手轻脚,她的宿舍在走廊尽头,隔壁住着教数学的老太太,我们关门时都要用手慢慢推,生怕发出一点声响。 在她宿舍的日子像偷来的糖。白天她备课,我就在旁边的椅子上处理工作,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书桌上,把她的侧脸照得透亮。她写教案时很认真,眉头微蹙,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格外清晰。我会突然凑过去,从背后圈住她的腰,在她耳边说些没正经的话,她就红着脸推开我,嘴里念叨着“别闹,学生的作业还没改完”,手上的动作却慢了下来。 到了晚上,我们会在宿舍里做运动。她的宿舍空间小,我就在网上买了瑜伽垫铺在地上,拉着她一起做拉伸。她身体僵硬,做高抬腿时差点摔倒,我一把扶住她,她顺势趴在我身上,头发散落在我的肩膀上。有时我们会在地板上打滚,从床头闹到床尾,她的笑声像风铃一样清脆,每次笑到一半又突然捂住嘴,怕吵到隔壁的老师。 周末的夜晚,我们偶尔会偷偷溜出去。学校附近有条僻静的小路,两旁种着高大的榕树,路灯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我们手牵着手慢慢走,影子在地上时而拉长时而缩短。有一次走到路尽头的转角,那里堆着废弃的纸箱,月光被围墙挡住,形成一片浓稠的黑暗。我突然把她按在墙上吻她,她的手先是推着我的胸口,后来慢慢勾住我的脖子,呼吸越来越急促。 那晚的风带着榕树的清香,远处传来晚归行人的说话声。她的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壁,身体却烫得惊人,我能感觉到她在微微发抖,却把我抱得更紧。黑暗中我们像两只逃离牢笼的野兽,放肆地亲吻、拥抱,把所有的规矩和体面都抛在脑后。结束后她靠在我怀里,头发凌乱,嘴角却带着笑意,轻轻捶了我一下说:“你真坏。”我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头,月光刚好落在她脸上,我突然觉得,这世上再没有比她更美的姑娘了。 我们开始更频繁地在外面约会。我会提前查好深圳那些隐蔽的角落,带她去大鹏的海边看日出,在梧桐山的竹林里散步,在蛇口的老街上吃糖水。每次约会我都像打游击战,提前规划好路线,避开可能遇到她同事的地方。她总是很配合,我说去哪里就去哪里,像只温顺的小猫,乖乖地跟在我身后。 有一次在红树林公园,傍晚的潮水退了,露出大片滩涂。我们沿着栈道走到最里面的观景台,那里空无一人,只有归巢的鸟儿在头顶盘旋。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,她站在栏杆边看海,风吹起她的长发,我从身后抱住她,下巴抵在她的发顶。她说:“这里真美。”我说:“没你美。”她笑着转身打我,却被我顺势按在栏杆上。 那天的晚霞格外绚烂,远处的跨海大桥亮起了灯,像条金色的项链。她的手指紧紧抠着栏杆的缝隙,指节泛白,喉咙里溢出细碎的呻吟。海风吹乱了我们的衣服,远处偶尔有骑行者经过,我们却像没听见一样,沉溺在彼此的体温里。结束后她趴在我胸口哭了,不是难过,是带着点委屈和放纵的哭,我摸着她的头发,一遍遍地说:“别怕,有我呢。” 她宿舍的书桌抽屉里,慢慢堆满了我的东西。我的刮胡刀、备用T恤、甚至还有一双拖鞋,都被她收拾得整整齐齐。有一次她的同事临时来借教案,她慌乱中把我的T恤塞进被子里,脸涨得通红,我躲在门后,看着她语无伦次地跟同事说话,差点笑出声。同事走后,她扑过来打我,拳头落在我背上轻飘飘的,却带着掩饰不住的甜蜜。 我们的感情在那些偷偷摸摸的时光里疯长。我会在她下晚自习后,开车去学校门口等她,只开示廓灯,她一上车就钻到我怀里,把冰凉的手塞进我的衣服里取暖。我会在她生日那天,在宿舍的天花板上挂满星星灯,买个小小的蛋糕,用保温杯装着红酒,我们坐在地上,借着微弱的灯光慢慢喝,她的脸颊泛起红晕,眼神迷离地看着我。 她开始在课堂上走神,有一次给学生讲课时,突然对着黑板笑了起来,后来她跟我说,是想起了我们在红树林的那个傍晚。我听了又心疼又得意,把她搂在怀里,一遍遍地吻她的额头。她说:“你真是个妖精,把我的魂都勾走了。”我说:“那你就跟我走啊。”她沉默了,过了很久才说:“我们这样,能长久吗?”我当时信誓旦旦地说:“当然能,我会娶你的。” 交往半年后,我们在龙华租了间两居室,正式开始同居。搬家那天,她看着我把她的书一本本摆进书架,突然抱着我哭了,说这是她在深圳的第一个家。我把她的教案放在书桌最显眼的位置,把她的照片摆在床头柜上,在阳台上种满了她喜欢的栀子花。每天早上我送她去地铁站,晚上她做好晚饭等我回家,周末我们一起去超市买菜,在沙发上窝着看电影,日子像温水一样平淡,却带着甜。 同居后的第一个夏天,我们几乎把深圳的角落都走遍了。在盐田港的集装箱码头看日落,在华侨城的创意园拍照片,在大梅沙的沙滩上写彼此的名字。有一次在南澳的海边民宿,深夜被海浪声吵醒,我们索性穿起衣服去沙滩散步。那晚的月亮很圆,把沙滩照得像铺了层银霜,我们赤着脚踩在沙子上,海水一次次漫过脚踝。走到礁石区时,我突然把她按在礁石上,海浪在我们脚下哗哗作响,远处的渔船闪着微弱的灯光。 她的裙子被海水打湿,紧紧贴在身上,头发粘在汗湿的额头上。她抱着我的脖子,在我耳边轻声说:“我爱你。”那是她第一次说爱我,我愣了一下,随即把她抱得更紧,海浪拍打着礁石,也拍打着我们年轻而炽热的心脏。那晚我们在沙滩上待到天亮,看着太阳从海平面升起,她靠在我怀里,眼睛亮晶晶的,像盛着整个夏天的阳光。 我们的性生活越来越默契。从最初在她宿舍的小心翼翼,到后来在出租屋的肆无忌惮,她从被动接受变成主动回应,每次我进攻时,她都会大方地迎接,像朵在夜色中悄悄绽放的花。我们会在周末的早上赖床,在阳光洒满房间时拥抱彼此;会在深夜的厨房,趁着煲汤的间隙亲吻;会在洗完澡后,裹着同一条浴巾在客厅里跳舞。 有一次她备课到深夜,我从身后抱住她,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。她说:“别闹,我明天要公开课。”我说:“就闹。”我把她抱到书桌上,教案散落一地,台灯的光晕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。她的手指紧紧抓住桌沿,书本被碰掉在地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结束后她趴在我胸口,听着我的心跳,突然说:“我们会有未来吗?”我摸着她的头发,说:“当然会,等我再努努力,攒够首付就买房,然后娶你。” 那时的我真的以为,只要我足够努力,就能给她想要的未来。我更加拼命地工作,跑客户、谈单子,业绩越来越好,工资也涨了不少。我开始留意深圳的房价,算着每个月能存多少钱,幻想着我们结婚后的样子。她也越来越依赖我,会在我加班晚归时留一盏灯,会在我生病时跑遍药店买药,会在我失意时抱着我说“没关系,我养你”。 我们的甜蜜在那些琐碎的日常里不断发酵。她会在我衬衫口袋里塞小纸条,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笑脸;我会在她的教案本里夹上鲜花,看着她上课时偷偷脸红;我们会在周末的早上一起做早餐,她煎蛋我煮面,厨房里充满了烟火气。有一次我出差去广州,晚上视频时她突然哭了,说想我了,我第二天一早就请假回深圳,看到她站在小区门口等我,眼睛红红的,像只受了委屈的兔子。 交往一年半的时候,她怀孕了。那天早上她拿着验孕棒冲进厕所,出来时手抖得厉害,脸色苍白。我接过验孕棒,看着上面两条清晰的红线,突然觉得大脑一片空白。她拉着我的手,声音带着颤抖:“怎么办?”我把她抱进怀里,心脏跳得像要炸开,我说:“生下来,我们结婚。” 她靠在我怀里哭了,这次是喜悦的哭,眼泪打湿了我的衬衫。我们开始规划未来,给孩子取名字,讨论要布置什么样的婴儿房。她开始孕吐,吃什么吐什么,我就变着花样给她做吃的,从广西老家寄来酸笋和腊肉,学着做她喜欢的浙江菜。她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,我每天晚上都要趴在她肚子上听,感受着那个小生命的胎动,觉得幸福得快要溢出来。 然而幸福总是短暂的。她把怀孕的消息告诉家里后,平静的生活被彻底打破。她父母第二天就从浙江赶来深圳,一见面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。她妈妈把我叫到阳台,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没本事,说我一个广西来的穷小子,配不上她们家女儿。她爸爸坐在沙发上抽烟,一言不发,脸色阴沉得可怕。 接下来的日子成了煎熬。她父母每天逼着她去打胎,把她锁在房间里,没收了她的手机。我去她家楼下等,被她爸爸推搡着赶走;我给她发信息,石沉大海;我去她学校找她,被告知她已经请假了。那段时间我像疯了一样,每天在她宿舍楼下等到深夜,在她家小区门口徘徊,却连她的面都见不到。 一周后她终于偷偷跑出来见我,眼睛红肿,瘦了一大圈。她抱着我哭,说她爸妈以死相逼,说她不能失去家人。我说我们可以一起努力,我会证明给他们看,我能给她幸福。她只是摇头,说她累了,说我们不合适。那天的雨下得很大,我们站在街角,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,我看着她苍白的脸,突然觉得心脏像是被生生剜掉了一块。 最后一次见她是在医院门口。她妈妈陪着她,脸色冰冷。她看到我时,眼泪瞬间涌了出来,却被她妈妈死死拉住。我冲过去想抱住她,被她爸爸拦住。她隔着人群看着我,嘴唇动了动,却没发出声音。我看着她被推进医院大门,那个背影单薄得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叶子。那一刻,我突然明白了,有些爱情,终究抵不过现实的残酷。 分手后的日子像一场漫长的凌迟。我搬回了龙华的出租屋,把她的东西一件件收拾好,放进纸箱里,却不知道该寄到哪里。她的教案还摆在书桌上,阳台上的栀子花谢了又开,沙发上还留着她的抱枕,可那个爱笑的姑娘,却再也不会回来了。 我依然在深圳做销售,只是业绩一落千丈,每天浑浑噩噩,像行尸走肉。偶尔路过前海湾地铁站,还是会忍不住站在C出口的路灯下,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那个夜晚,她穿着白色连衣裙,像株刚被月光洗过的玉兰。路过红树林公园时,会下意识地走到那个观景台,仿佛还能看到她站在栏杆边看海,风吹起她的长发。 两年的感情,像一场盛大的烟火,在深圳的夜空绽放过,绚烂而热烈,最终却只剩下一地冰冷的灰烬。我常常会想,如果那天在医院门口,我能再勇敢一点,是不是结局就会不一样?可生活没有如果,深圳湾的风,吹过了两年的温柔与痛,最终只留下我一个人,在这座繁华又冰冷的城市里,慢慢回忆那些像野狗一样放肆的夜晚,和那个再也回不来的姑娘。 如今前海湾地铁站外的海滨步道修得更好了,晚上也热闹了许多,只是再也没有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姑娘,陪我在月光下慢慢走。红树林的栈道上总是挤满了游客,观景台永远有人拍照,再也找不到当初那片属于我们的角落。可我总觉得,她还在这座城市的某个地方,或许在讲台上教学生读英语,或许在某个街角喝咖啡,只是我们再也不会相遇了。 深圳的夏天很长,热得让人喘不过气,就像我对她的思念,浓烈而持久。我依然会在周末开车去海边,在那些我们曾经去过的角落徘徊,仿佛这样就能离她近一点。有时看着沙滩上年轻的情侣相拥,会突然红了眼眶,想起那个在礁石上、在榕树下、在月光里,曾经那样热烈地爱过我的姑娘。 爱情或许就是这样,来了的时候像海啸,声势浩大,退去的时候却悄无声息,只留下满目疮痍。我和她的两年,像一场盛大的梦,梦里有前海湾的晚风,有红树林的晚霞,有宿舍里的栀子花香,有那些像野狗一样放肆的夜晚。梦醒了,只剩下我一个人,在深圳的人海里,慢慢回忆那些甜蜜的碎片,直到它们被时光磨成粉末,散在风里。
  • 当你发现朝思暮想的人,被别人轻易得到是什么感觉。 那年正月,那时的我大概13岁,在镇上溜冰场遇到一个大概17.18岁的女生,那个女生溜冰的姿势以及相貌发型深深地吸引我,于是我连续很多天都去溜冰场玩,就为了看看她,因为她几乎每天都在,我是农村的,离镇上有7公里,那时候交通不方便的,农村通往镇上的路还是泥巴路,正月又是阴雨绵绵,非常难走,我硬把过年的红包钱用来当做路费和溜冰费了,有时候肚子饿了,甚至不舍得花1块钱买碗东西吃,可是我除了静静地看着她外,我却不敢做什么,不敢和她说话,后面过了正月十五开学了,我就没什么机会看她了。 过了半年暑假,我和村里的小伙伴在村里小学打篮球,突然看到几个比我大几岁的男女来到学校,他们刚从田里上来,来学校里玩,男的都是我村里周边的,我认识,女生里其中一个就是她,那时候我瞬间激动又紧张,随之而来是难过,因为我知道那个女生已经跟了那几个男生的其中一个了,并且已经到男生家里干活了,要知道那几个男生当时以及到现在根本不是好人,违法犯罪的事经常做,还坐过牢。那一刻好难过,原来自己心心念念的女生被不良少年轻易地得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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