嘤鸣谷 星空漫谈
槐木
  • 有一句话,叫做“三岁看老”,今天和我母亲聊了聊我小时候(有记忆前)的性格特点,突然就理解了自己,好像人格上终于连贯了起来。 第一点,也就是fi的雏形。她说我两岁时,有一次她和我爸吵架,心情很糟糕。那时我们走在路上,我走在前面。我主动和她说话,却没被理睬,于是察觉到了什么,转身蹲下,歪着头盯着她看。“你肯定是察觉到了我的情绪,但是却又什么也不做。我当时看到你看我,于是冲你笑了笑,然后你立即站了起来,转身继续向前走。” 第二点,攻击性的缺失。那时大概有五六岁了,小区中有个两岁的男孩冲我跺脚,凶我,然后我吓得躲在奶奶身后。我母亲远远看到这一画面很心痛,她说:“如果那时站在你旁边的是我,我一定教你狠狠打回去,而不是被一个比你弱那么多的人吓到躲在他人身后。于是我恨啊,打你骂你,只希望你遇到没那么强的敌人一定要冲上去,不要懦弱地退缩。” 第三点,ne与si的交锋。母亲说,我小时候家中的气氛是压抑的,她是个不爱说话的人,家里也只有三个人。每天我就瞪着大大的眼睛四处张望,渴望着一些新奇刺激的事情发生。“我有些可怜你,虽然所有人都说你从小文静,但我知道你骨子里是爱刺激的。只是这个家从来没有给你提供过这些新鲜有趣的事物。” 很久之前她还说过我第一次坐火车的情景,“你兴奋地在火车上跑来跑去,可不知为什么,当火车一开动,你就突然开始哭。”我静静听着,眼睛发酸,好像与十几年前的自己共振。 从小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不被理解的,于是也不会去说。毕竟曾经我想,大人们大概不会理解我为什么会在一个夏夜里去荡秋千,边荡边对着夜空说:地球,你也没朋友,我也没朋友,不如我们做朋友吧。 曾经我想,他们大概不知道我是有多渴望与同龄人接触,多羡慕那些合群的人,多害怕被孤立吧。 毕竟连我自己都不理解自己,我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,古板还是包容,倔强还是软弱。 然而她还是敏锐地看到了其中的一部分,于是感慨,于是释然。 嗯,对自己的理解与爱又多了几分。
  • 一周下来,有时间放空大脑的时候,比如走在路上,吃饭、体育课休息时间,我总是在思考这样一个问题:在现代,人与自然究竟是个怎样的关系。 想查阅资料,奈何无法做到,只得先分析分析自己。起因来源于所处环境对个人的巨大影响,自我被骤然压抑,呈现出物化趋势,以至于大自然的事物唤不起我内心丝毫的触动,它们犹如死物,不再有生命的流动。当然,其他事物也一样。 其实这件事本来很好处理,我有经验,只需慢慢给自身被压抑的情感做个心肺复苏。然而,我心中却觉得不对劲…或许过去的自己陷在一个美好的误区当中而不自知。 那时我并未选择宏大的角度,只是对最熟悉的自我做了分析:为何失去热爱?是因为失去敬畏;为何失去敬畏?是因为失去了好奇心;为何失去好奇心?是因为自我被群体的空虚填满。总结,急需独处。 后来,花了两三天时间,抓紧一切机会独处,思考自我,思考目的与手段,思考人与自然,才慢慢感觉精神状态恢复了正常。 思而不学则殆嘛,于是回去的地铁上再次阅读西方现代思想讲义(这里有两个感慨的点,一个是带着问题读书真的最有效果,第二个是这本书真的极其深入浅出) 这本书中讲道:“古代的人类是嵌入在整体宇宙之中的,而到了现代社会,人类从那么大的母体中被剥离出来,从此孤独地、无依无靠地存活在这个世界上。人类站在了自然世界的对面,处在积极主动的主体地位,自然处在消极被动的客体位置,人类与自然变成了主体与客体的关系。” 韦伯揭示的“世界的祛魅”是对客观事实的描述,既然如此,那么“我”与大自然的关系大概也需要做出一些改变。曾经为何热爱,因为“好像”能感受到它们生命的流动,因为它们给我一种最原初的稳定感,因为毁坏与不完整让我不舒服。 而如今理性地分析下来,我想让这份热爱换个更稳定的内核:对未知的敬意,将其当作可以互相帮助,亦可以互相利用的同伴,而非“母体”。历史在不断推进,个人也是这样,未来这些矛盾又会演化为怎样呢?很有意思,不过显然现代还有很多问题等待解决,需要保持一颗求知之心,不断学习。 这是一条无关的思考,就是人不能想当然地用已有的思维模型去套未知事物,事物原貌是怎样的,就是怎样的,在有关“事实”的判断上切忌主观臆断,即使它可能很复杂。
  • 偶尔在思考,情感和思维究竟在本质上对不对等。 本身它们界定下来就是不同范畴,情感的东西无法被思维描述。但简单的并列或互补却又让我感觉不对劲。 或许,是双向控制。它们都对彼此有粉碎性的力量,却也在这种力量的控制下向死而生,愈发凝结成一股绳。情感在思维的解构中变得有迹可循,思维在情感的引领下有了动力。 不过偶尔它们也互不打扰,这时候去想它们对不对等,就属于站在某一端却妄图俯视全局了罢。
  • 所以人为什么会喜欢在朋友面前贩剑啊哈哈,百度给出的回答是“试探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地位”,仔细分析了一下自己,发现好玩是最主要因素,看着朋友失去表情控制真的是一件很好玩的事诶。 她喜欢自拍,并且喜欢在公共卫生间里自拍,据她讲是镜子那里打光好。我虽然无法理解,但还是很冷静包容地对她说:“我尊重你的个人兴趣。”她白了我一眼:“这是大众兴趣OK?是你的太小众啦!” 后来在海底捞内部卫生间,由于男女区域的小人标示是一模一样的中性长袍小人,并且衣角带有一定的角度,我观察的时候心中暗暗感叹这家海底捞可真是站在时代前列(毕竟我们不能说穿着裙子的就一定是女性哈哈,反之亦然)结果,她一头闯进了男生区域。 后来她很崩溃地和我讲这次经历,我终于忍不住加了一把火:“为什么不在里面拍一张自拍留念一下呢(手动狗头),你不是最喜欢在卫生间自拍的嘛?” 嗯,没被打死,笑得很开心。
  • 父母之间的矛盾,旁观者清,从小学看到了现在,基本已经明明白白。 小学时,当他们问我如果离婚跟谁时,我想得很简单,如果两个人呆在一起不开心,那为什么还要在一起?只是不知为何心中不安;可现在,当我妈再次说要离婚,我却心底悲哀地不赞同了。他们一起生活了大半辈子,彼此间可以说是很了解了,不然为何每次吵架都能精准戳到对方痛处,让我这个旁观者都感到心寒。 他们间需要一次有效的沟通,需要一次和解,需要一次改变... 好难啊,对于这些成人而言,他们已经历了大半岁月,独自克服了生命中的坎,他们固执而难懂,可怜而自大。 他们吵架时总是站在自己的立场,去批判自己以为的对方。我仔细看,仔细看,充满了投射与错位,充满了情绪与诱导。没有想法对流,没有包容理解,这是无效沟通。他讲他的,她吵她的。 但在一个家庭中,没有人是旁观者。我曾经做出过努力,尝试过弱弱地调解。可越长大,我也渐渐沉默。 即使心底分析了很多,但难以说出口。我知道母亲需要安慰,父亲需要理解,可我大概是成为不了这个小太阳了。我心底对亲密的情感联结感到恐慌,也时刻警惕不被他们的价值观侵犯。也是无奈,对于普通朋友,我可以轻而易举地理解、治愈,可对于家人,我也是个局中者。 有时候会想,如果我可以鼓起勇气,把我的想法都说出来,是不是会有很大改变呢?但那种恐惧大概已经深深烙在我的无意识中了罢。 下次他们再吵,还是得发声。世界上那么多悲剧的发生,就是因为缺乏改变的勇气。 没事的,慢慢来。有时候真想塞给他们一人一本《非暴力沟通》(气)
  • 昨天去的金茂大厦聚餐,感觉心境与曾经相差很大了。 以前我从高处俯视那些建筑群,感觉新奇而压抑,如果被迫被拉着登上高楼吃饭,心中大概愤慨不已,心想有这时间不如去与大自然亲近一番。 可现在,当我母亲指着窗外感慨:“就像丛林一样。”我浅浅玩了个抽象,“可为什么我看到的是一片原始森林,枝繁叶茂。”她不解,我神秘一笑:“我从小有个特殊能力,想看见什么,就能看见什么。” 玩完抽象后我深刻反思了一下自己这种睁眼说瞎话的理直气壮,但又欣然笑了。她不知,在我看向窗外时,确实可以很自然地把一切事物想象成自己心中的样子。 慢慢地,我找到了自己舒适的空间,绝不会去否认事物的客观性,但也会在属于自己的空间中给予绝对的自由。我分得清空间的转变,在将自己融入真实客观世界的同时,却依然保有自己的独特,保有那一份传达内心世界的理直气壮。 一些简单的社交场合,也能表现得游刃有余了。如何真诚而有边界地展现自己,如何有效地沟通,如何领导一个团队......渐渐地,也在一次次实践中学习。 这个世界很有意思,每个人都复杂而真实。慢慢地,学会不去评价,消除偏见;学会和不同的人交流,借他们的眼看看这个世界还呈现了什么样貌;学会与其他人建立联系,以自己的方式参与进去,博君一笑,又或者提出建议。 人从来不是孤立的个体,曾经我一度觉得自己没有勇气,可如今想来,若内心缺乏足够的支撑,就不要把自己强行逼向无意识的深渊。 不如向外寻找,向外传达,向外建立。 真诚而勇敢的呼唤一定有回音。 一个内倾者有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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